​：我鄙视猫、讨厌狗，更别说是猴子了

在普通人眼里，实验动物最糟糕的命运，就是成为手术台上的解剖样本，或者是服用了效果不明的药物而死去。

但实际上，动物最害怕的可能不是生理实验，而是心理实验。身体伤害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然而，心理创伤却可以伴随他们一生，让他们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上个世纪，一位名叫哈洛的比较心理学家用残酷的手段摧毁了几代恒河猴的生命。

靠着这些牺牲的猴子，他从学术界的无名小卒，一跃成为美国最热心的科学家。

他对恒河猴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残忍的，也引起了争议。

因此，他也被列为20世纪最残忍的科学家之一，也是PETA（善待动物的人）最痛恨的心理学家。

然而，当人们问他为什么对那些猴子如此残忍时，他总是直言不讳地说：我鄙视猫，讨厌狗，更不用说猴子了，我对这些实验动物没有任何感情。

而耐人寻味的是，这个冰冷的实验居然和“爱”有关，彻底颠覆了未来的育儿方式。

Harry 与猴子的相遇是偶然的，也是不可避免的。1930年，获得博士学位后。在斯坦福大学获得心理学博士学位后猴子也疯狂，他被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聘为教授。

彼时，心理学正经历从纯理论学科向“真正的科学”的转变。通过控制环境和变量，老鼠是实验中最常用于研究学习行为的动物。

比如我们熟悉的斯金纳，他就以对老鼠的研究而出名。而我们的主角哈洛的老台词也是研究老鼠的。

但巧合的是，哈洛刚当上了教授，学校就撤掉了原来的老鼠实验室。无奈之下，他只能寻找新的实验动物。

当时，他发现动物园里的猴子比不能教的老鼠聪明多了。这就是为什么他在一座废弃的厂房里建立了一个灵长类动物实验室，并与猴子产生了依恋。

起初，哈洛博士只是想研究猴子的学习行为，但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令他不解的现象。

当时，为了防止猴子生病和传染，他特意把新生的猴子和妈妈分开，实行一猴一笼隔离喂养。

这种类型的饲养，也称为母体剥夺，旨在让灵长类动物尽早适应逆境（有争议）。哈洛本人认为，在这种环境中生长的猴子比自然条件更健壮。

一笼猴子

不过，这些小猴子可以吃可以住，哈洛却发现这些小家伙大错特错。

他们常常傲慢自大，表情呆滞地望着远方，特别喜欢吮吸手指。

（是不是类似于“空心病”？）

当哈洛把小猴子们带回来的时候，他们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相处。

此外，这些年幼的猴子毫无例外地对铺在笼子里的毛巾产生了强烈的依恋。他们喜欢拿着毛巾，或者把自己裹在毛巾里。

而当哈洛试图换掉脏毛巾时，猴子们全都反应剧烈，四处乱跑，尖叫。

这种情况让哈洛觉得很奇怪，这不科学！因为当时的主流心理学认为“婴儿对母亲的依恋是对养分的回报”。

只有当母亲解决了后代更重要的需求，如饥饿、口渴和避免疼痛时，婴儿才会对母亲产生依恋感。这是行为主义心理学中的一个重要理论——需求减少理论。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它都会更加依恋为它提供食物的看护者。换句话说，“妈妈就是有奶的妈妈”，没奶的孩子分分钟翻脸。

但这群哈洛养大的小猴子，怎么会依附在不产奶的毛巾上呢？

当时很多育儿专家警告父母不要宠坏自己的孩子。

例如，著名心理学家约翰·沃森（John ）在其 1928 年的畅销书中列出了过度压痛导致婴儿成年后的各种问题。

他建议尽量少亲吻和拥抱孩子，不要让孩子坐在妈妈腿上。

即使孩子在哭，也不能心软。他最多只能握手或亲吻他的额头。

这是一代人主导美国育儿实践的“哭泣免疫”理念。

如果这种养育方式是错误的，应该伤害多少人类孩子？

带着这些问题，哈洛进行了一系列实验。

他为猴子制作了两种“假”妈妈：一种是用铁丝网制成的“铁丝妈妈”，另一种是覆盖着软垫的“法兰绒妈妈”。

除了大小相同之外，这两位母亲的身体还配备了温暖的灯泡，可以提供热量。

但不同的是，“丝妈妈”会配备可以24小时提供牛奶的设备，而“绒布妈妈”则没有。

如果传统的减少需求理论是正确的，那么小猴肯定会对有奶的“铁丝妈妈”产生依恋。因为只有它胸前的瓶子才能满足最重要的需求——口渴。

然而，结果出人意料，是的，“线娘”失宠了。

最初，所有的小猴子都会与两只人造雌猴接触。但经过最初几天的调整，这些刚出生的小猴子，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没有奶的“绒布妈妈”。

只有饿了，小猴子才会在“铁丝妈妈”上爬上一小会儿。吃饱了就赶紧回到“绒布妈妈”身边。

哈洛后来又进行了第二个实验，他把一些可怕的能发出巨大噪音的击鼓机器人放进笼子里。他想看看小猴子受到惊吓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当时，小猴子们真是被眼前的“怪物”吓到了，毫不犹豫的跑到“绒布妈妈”身边，用尽全力抱住了她。

就在他们从“绒布妈妈”那里得到保护和安慰时，小猴子们渐渐平静了下来。

即使是出生时只和“铁丝妈妈”在一起的猴子，也会优先选择“绒布妈妈”。

而且即使“绒布妈妈”被带走，这些小猴子也不会选择喂它一起长大的“铁丝妈妈”。

取而代之的是，他们趴在窗户上，盯着“法兰绒妈妈”，或者只是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个经典实验直接证明了爱情中的一个重要变量是“触感”，与有无食物来源无关。

这个实验对今天的我们来说似乎有点多余，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要多照顾婴儿。但当时，哈洛的实验确实带来了育儿观念的一次变革。

这与以往提倡的“只要孩子吃饱了就不要宠坏孩子”的育儿理念完全背道而驰。身体上的亲密和接触对婴儿的发育至关重要。

比如上面提到的担心过分母爱的约翰·沃森，就将自己的哲学贯彻到孩子身上，要求他们放弃“母爱”。

然而，俗话说“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沃森的三个孩子成年后都有不同程度的抑郁症。

他们数次企图自杀，大儿子30岁时自杀。

如果没有哈洛的实验，这种错误的育儿观念将永远是错误的，不知道会毁掉多少婴儿的生命。

哈洛宣布后，许多孤儿院、社会服务机构和家庭都不同程度地调整了育儿方式。

例如，医生现在知道，新生婴儿最好放在母亲的怀里，而不是放在保温箱里。而孤儿院也明白，在给孩子喂奶的时候，最好把弃婴抱起来，多和他们互动。

然而，哈洛的残酷实验并没有那么快结束，猴子们也没有那么快松口气。

因为在实验几年后，哈洛发现，在人造雌猴陪伴下长大的小猴子，无一例外都出现了异常的性格。

当哈洛将猴子从孤立的笼子中移出并让它们进入正常的群体生活时，它们几乎无法与其他猴子相处。

除了表现出明显的戒断、抑郁和自闭症症状外，一些猴子甚至表现出强烈的自残和攻击性。

他们会对周围的一切充满敌意，并且经常咬自己的手臂。流血不肯止，有的猴子甚至咬断了整条手臂。

此外，在这些猴子中，所有的雄性猴子都失去了交配能力，超过一半的雌性猴子无法正常交配。

然而，看着这些可怜兮兮的猴子，哈洛又想到了另一个更残忍的实验——它们有能力抚养后代吗？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有着童年创伤的母猴怎么会不愿意交配呢？就算是有经验的公猴放进去，母猴也会拼命反抗，让公猴浑身是伤，不得不认怂。

于是哈洛为他们做了一个“强奸架”。

在霸王弓的情况下，这些雌猴接连怀孕，最后生下了20只幼崽。

然而，这些母猴中有7只对自己的孩子表现出冷漠，对脐带缩短后的小猴子视而不见；

其中八人极其暴力地殴打和虐待自己的孩子；

其中四只残暴地杀死了小猴子，其中一只小猴子被头骨直接压死；

在 20 只雌性猴子中，只有一只笨拙地尝试母乳喂养自己的婴儿。如果把这个实验的结果与人类进行比较，这个结论几乎是无望的。

就像遗传一样，那些从未接受过母爱的人也被证明缺乏抚养后代的情感能力。

如果说哈洛的上述实验是残酷的，但仍然有巨大的影响，那么他随后的实验已经开始走向极端。

1960 年代，生物精神病医院的兴起，加上他当时的抑郁症，促使他在猴子身上测试抗抑郁药的效果。

所以，在他的手下猴子也疯狂，大量幼猴的生存目的，就是为了试药，尽可能地毁灭。

当时，他建了一座漏斗形的黑屋，常年把猴子倒挂。底部有一个容器来获取食物。起初，猴子们会继续爬上悬崖，但当它们发现自己无法逃脱时，它们开始在孤独和绝望中安静下来。

哈洛称之为“绝望之井”，它会在短时间内导致猴子精神崩溃，出现人类抑郁症状。

但哈洛尝试了许多药物和利用集体生活来治疗猴子，但效果并不理想。

不过，这种研究人类抑郁症的动物模型也流传下来，一直为人类服务。

原本是研究爱情的实验，却需要以如此残酷的方式进行。哈洛从不否认他的实验是残酷的，但他从不后悔。

哈洛曾经说过：如果我的论文能拯救人类儿童，再多的猴子也不为过。

在采访中，他甚至直言不讳地回答：我鄙视猫，讨厌狗，更不用说猴子了，我对这些实验动物没有任何感情，只需要它们帮我发表论文。

今天，我们不再需要这样的实验，更不想在任何一个家庭中进行这样的“实验”。